杨继洲生卒与里籍考

2018/07/30 11: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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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惠平[作者简介：童惠平（浙江杭州），电话：13588754866，E-mail：1060299078@qq.com]摘要：杨继洲是我国明代一位既有精深的理论、又有丰富临床经验的杰出针灸医家。被誉为“针圣”，著有一部蜚声针坛的历史名著《针灸大成》。但其生卒、里籍问题众说纷纭，一直没有得到有效考证。作者认为，要研究杨继洲的生平和里籍问题，主要从三个方面着手：一是史籍记载；二是杨氏家谱；三是《针灸大成》中的31个医案。关键词：针灸学；杨继洲；生卒；里籍；考证杨继洲，字济时，以字行。明代三衢（今浙江省衢州市）人，是我国明代一位既有精深的理论、又有丰富临床经验的杰出针灸医家。被誉为“针圣”。著有《针灸大成》，是明以来三百年间流传最广的针灸学著作，是一部蜚声针坛的历史名著。自明万历年间刊行以来，平均不到十年就出现一种版本，该书翻刻次数之多，流传之广，影响之大，声誉之著，实属罕见，故可认为是目前最受欢迎、知名度最高的针灸专著之一。此书被刊行以后，不只受到国内学术界的重视，在国外影响很大，至今已有五十种左右的版本，并有日、法、德等多种译本。但是，长期以来，对于杨继洲的生卒、里籍诸问题，却众说纷纭，莫衷一是。根据文献，杨继洲的里籍问题，则至少有“三衢人”、“衢县六都杨人”、“都门人”、“燕人”、“平阳（山西）人”、“常山县前坊人”诸说。但时下都认为杨继洲的故里在衢州市衢江区廿里镇六都杨村。时值“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成立30周年暨世界针灸学术大会”将于2017年12月在中国北京隆重召开，同时，将在中国浙江省衢江举办分会场——世界针灸康养大会。所以，搞清杨继洲的生平、里籍等诸问题是一项当下重要之事。2017年2月8日下午，我应浙江省衢州市衢江区委宣传部之邀，到访了六都杨村，参观了“杨继洲纪念馆”，查阅了六都杨村《关西杨氏宗谱》残谱，该谱残缺，而杨继洲与《针灸大成》著录等情况，在谱牒中并无载。随行陪同的衢江区委宣传部蓝允勤副部长告诉我，初步认为是家谱中第十世“杨洲”，即杨继洲。我回来后也做了初步的考证。 一、杨继洲的的生卒时间（一）从衢州六都杨杨姓世系分析： 六都杨《关西杨氏宗谱》史料【一世祖】：杨以德，字得之，行能二，信安侯向公第24世孙，杨侯伯侨第77世孙。将仕郎，为江南上元县县尉。生于南宋嘉泰三年（1203）六月，终失考。配官溪戴氏，早世，继娶在城蒋氏。生一子：杨秉【二世祖】：杨秉，字守彛，行丙四，位居上舍。以易经贡于朝后，随父隐，生平好恬静，喜朴素，设帐于天泉，从游之士甚多，平素最重仁山金先生之学，因遣子师事之。生于南宋绍定三年（1230）三月十二日，终于宋咸淳十年（1274）三月十三日。配朱氏，生于宋嘉熙四年（1240）九月，终于宋咸淳四年（1268）五月廿三日。生二子：杨福仁、杨福义。【三世祖】：杨福仁，又名复仁，字子怿，行福一，杨秉长子。迁居上杨。创居本里上宅门头山，遂分上下杨。家业殷盛，拜为都官，声名大振。一时不幸子孙，迁于口外，良可惜也。生于南宋宝祐二年（1254）五月廿三日，终于元天历元年（1328），享寿七十有五。配陈氏，生终失考。生一子：杨智文。杨福义，又名复义，字子宜，行福二，杨秉次子。迁居下杨。公易经毓秀郡庠，素仁厚，好读书，年十九承父命受业于金华仁山金先生之门，平居一以仁山为法，后元主统御，遂释绛掖之衣，师儒竿之名，居于西清，建松桂堂，傲静思，齐以为行乐之所，藩臬交辟，辞疾拂赴。喜吟咏，爱琴鹤，时有《幽贞》遗稿，后于兵燹，今失传矣。生于南宋宝祐四年（1256）四月十六日，终于元天历二年（1329）己巳十一月十二日配周氏，生于宋宝祐五年（1257）二月十五日，终于元天历元年（1328）二月廿四日复娶夏氏，生于宋咸淳六年（1270），终于元统元年（1333）生四子：杨智达、杨智才、杨智修、杨智信【四世祖】：杨智文，字子道，行智一，杨福仁之子。配孔氏生二子：杨彦博、杨彦修杨智达，字子学，行智二，杨福义长子。生于元至元三十一年（1294）三月十二日，终于元延祐二年（1315），得年二十三岁。配陈氏，年方十九断发自誓端守清节，皓首无玷，明洪武十二年（1379）三月诏旌表其门闾。赐华屋三榀，椅褥各一件，其事备载府志。生二子：杨通一、杨通二杨智才，字子勳，行智三，杨福义次子。配常山赵氏，复娶四都吴氏生一子：杨彦邦杨智修，字子珍，行智四，杨福义三子。处士。生于元至大二年（1309）二月初四日寅时，终于明洪武九年（1376）四月廿三日申时。配郑氏，生于元延祐四年（1317）九月十九日，终于明永乐四年（1406）正月廿三日生三子：杨文璲、杨文瑞、杨文成 杨智信，字子圭，行智五，杨福义幼子。生于元皇庆元年（1312）七月十八日，终于明洪武十四年（1381）九月十六日。配吴氏生二子：杨璿四、杨璿五【五世祖】：杨彦博，杨智文长子。持富贵横行于乡，洪武十九年（1386）四月十三日，举家迁于口外。杨彦修，杨智文次子。明为江西广信府永丰县县尉，闻兄被罪，逃居浦城，子孙遂家焉。杨通一，杨智达长子。行名，名字失考。生于元皇庆二年（1313）四月十五日，终于明洪武九年（1376）三月十九日，又一说，终于明洪武廿二年（1389）二月廿三日配康氏，生于元延祐三年（1316），终于明洪武十七年（1384）十一月十八日生二子：杨恭、杨□杨通二，杨智达次子。行名，名字失考。配□氏生二子：杨允三、杨允四杨彦邦，杨智才之子。行璿六配□氏生一子：杨信（无后）杨文璲，行璿一，杨智修长子。杨文瑞，行璿二，杨智修次子。杨文成，行璿三，杨智修幼子。杨璿四，杨智信长子。名字失考。杨璿五，杨智信次子。名字失考。【六世祖】：杨恭，行允一，杨通一长子。为人孝而且敬，告闻祖母守节之事于朝，诏旌表其门闾，能为祖父增光。生于元至顺三年（1332）六月廿三日，终于明永乐六年（1408）十月十六日配在城陆氏，生于元元统元年（1333）年五月廿五日，终于明永乐二年（1404）九月初一日生三子：杨渊一、杨善、杨花杨□，行允二，杨通一次子。配□氏生三子：杨渊二、杨渊五、杨渊六【七世祖】：杨渊一，杨恭长子。名字、生终失考。杨善，行渊三，杨恭次子。生于明洪武廿一年（1388）正月初六日，终于明天顺四年（1460）正月十一日配徐氏，生于明洪武廿三年（1390）七月十五日，终于明景泰三年（1452）十二月廿九日生四子：杨亮、杨益六、杨益八、杨孙杨花，行渊四，杨恭幼子。配郑氏生四子：杨良、杨益四、杨祥、杨益十【八世祖】：杨亮，益字行，杨善长子。杨益六，名字失考。杨善次子。杨益八，名字失考。杨善三子。杨孙，行益十二，杨善幼子。为耆老之士。生于明宣德二年（1427）九月廿四日，终于明弘治三年（1490）八月廿二日配吴氏，生于永乐廿一年（1423）七月廿七日，终于明成化廿三年（1487）九月廿四日生二子：杨呈、杨贵杨良，行益三，杨花长子。生于永乐二十年（1422）十二月十一日，终于弘治五年（1492）正月廿四日。配叶氏，生于永乐廿二年（1424）六月廿四日，终于弘治四年（1491）十二月廿六日。继益九公次子杨荣八为嗣。杨益四，名字失考。杨花次子。杨祥，行益九，杨花三子。配毛氏生四子：杨荣五、杨荣八、杨荣十一、杨荣璟杨益十，名字失考。杨花幼子。【九世祖】：杨呈，行荣廿一，杨孙长子。生于明天顺【按：谱误载，景泰】元年丁丑（1457）九月初六日，终于弘治十四年辛酉（1501）六月初四日配郑氏生于明天顺四年庚辰（1460）十一月廿二日，终于嘉靖元年壬午（1522）十月初八日生一子：杨渚杨贵，行荣廿三，杨孙次子。生于明成化十九年癸卯（1483）十一月十四日【按：其母60岁生子？且兄弟相差26岁？此是误载！应是天顺七年癸未（1463）生。】，终于嘉靖六年丁亥（1527）五月十五日配陈氏生于明成化六年庚寅（1470）六月十五日，终于正德七年壬申（1512）十二月十七日生二子：杨汀、杨洲【十世祖】：杨渚，行文廿七，杨呈之子，生终失考。杨汀，行文廿一，杨贵长子，生终失考。配张氏。生三子：杨宾、杨宝、杨富杨洲，行文卅，杨贵次子，生终失考。配□氏。生二子：杨恭、杨敬【十一世祖】：杨宾，字愈宾，杨渚长子，生终失考。配□氏，生一子：杨一忠杨宝，字愈宝，杨渚次子，生终失考。配□氏，生一子：杨一聪杨富，字愈富，杨渚幼子，生终失考。配□氏，生一子：杨一冬。杨恭，字愈恭，杨洲长子，生终失考。杨敬，字愈敬，杨洲次子，生终失考。从以上家谱资料我们来看看“杨洲”这个人。目前，杨继洲的生卒时间普遍认为是约公元1522—1620年，若按目前杨继洲的出生时间约在公元1522年看，那其出生时其父已是60岁，母是53岁，显然这不符合人口繁衍之规律。而这个约在公元1522年的出生时间，在六都杨《关西杨氏宗谱》中已是属于第十一世，乃至于第十二世孙。若此“杨洲”即为杨继洲，那杨继洲的出生时间应在此基础上最少往前推20年，即约公元1502年，才符合常理。若此“杨洲”即为杨继洲，那为何家族中最为看重的其居官、著述皆在家谱中无载录？（二）从杨继洲的《针灸大成·医案》分析：在杨继洲的《针灸大成·医案》中：“己巳岁，蔡都尉长子碧川公，患痰火，药饵不愈。辱钱诚斋堂翁，荐余治之。余针肺俞等穴愈。后其女患风痼甚危，其乃郎秀山，乃婿张少泉，邀予治之，乃针内关而苏，以礼厚赠，予固辞不受。遂以女许聘豚儿杨承祯焉。”“己巳岁”即明隆庆三年己巳，公元1569年。“豚儿”是杨继洲对自己儿子的谦称。所以，其意思是：隆庆三年己巳(1569)年，蔡都尉的长子蔡碧川患痰火，服药不愈，其僚友钱诚斋，推称扬济时治疗，杨为他针刺肺俞等穴而痊愈。后来其女患风痛甚危，子蔡秀山、婿张少泉又邀杨济时治疗，杨为其针内关而复苏。张家赠以厚礼，杨不接受。就以女儿许配杨子承祯。按此杨继洲之子杨承祯此时婚娶的时间看，其年龄在二十岁上下。又据1958年《中医杂志》第二期王永生撰《明代伟大的针灸学家杨继洲及其著作》：“杨继洲，名济时，其祖先由唐代迁居现今浙江衢县（今南乡六都杨村有其子孙，今之杨家地基为其故居地）。继洲为明嘉靖、万历间人，幼业举子博学绩文，一再厄于有司，遂弃其业习医，医乃其世家也。他的祖父是明朝的太医。继洲有二子，一名承祯、一名承学。”那杨承祯是为杨继洲之长子，以此推算，杨继洲出生于明正德年间（1506-1521）中后期。《针灸大成·医案》记载了杨继洲从明嘉靖三十四年（1555）到明万历八年（1580）间31则医案，时间跨度25年。从《医案》中大致可了解杨继洲的交游和医事活动，这段时间也是杨继洲行医的鼎盛时期。其时间最后一则医案为1580年(庚辰)，回南方经过扬州，访黄缜庵，说：“时工匠刊书，多辱蟹米之助”，当是指刻《玄机秘要》，其地点也许就在扬州。此后至1601年(辛丑)是赵文炳作刻《针灸大成》序之前二十年间无医案记载。似在上次刻书之后没有再作补充，其实也不是，很可能是在这其间的某年某月杨继洲就已去世了。综合以上，杨继洲出生于明正德年（1506-1521）间中后期，卒于明万历年（1573-1620）间中期。 二、杨继洲的里籍在哪里？根据文献记载，杨继洲的里籍问题，则至少有“三衢人”、“衢县六都杨人”、“都门人”、“燕人”、“平阳（山西）人”、“常山县前坊人”诸说。诸说之中，我们依据最早的王国光《卫生针灸玄机秘要》序言并综合分析，基本可以排除“都门人”、“燕人”、“平阳（山西）人”三种说法。因而，我们将考查重点放在杨继洲与衢州的有关历史文献上。 1、“三衢人”之说：这是明代王国光在《卫生针灸玄机秘要》序言中最早提出来的，序中对杨继洲的家世记录清晰，可信度应该较高。 《郑堂读书记》卷四十三，周中孚撰，（上海）商务印书馆1938年版。第784-785页三衢，即今浙江省衢州市之别称。衢州境内有三衢山（在今常山县），古称“瞿父山”。先秦之《山海经》：“又東三百七十里，曰瞿父之山。無草木，多金玉。”《山海经·地理考》：“瞿父山：今浙江三衢山，位于浙江衢州常山县城北十公里处。” 【雍正】《常山县志》，（台湾）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84年版，第77页唐《元和郡县图志》：“武德四年（刘按：公元621年），平李子通，于信安县置衢州，以州有三衢山，因取为名。”自唐以降，衢州主要辖西安县（民国后易名为“衢县”）、龙游、江山、常山、开化诸县。唐宋时期，衢州多称三衢。如唐罗隐《寄三衢孙员外》诗：“小敷文伯见何时，南望三衢渴复饥。”北宋胡宿有《仲春三衢道中》诗；南宋诗人曾几有《三衢道中》。南宋杨万里《过安仁市得风挂帆》诗：“何人道是三衢远，挂起东风十幅蒲。”《大明一统志》引宋《吴会须知》：“以路通三越，故名衢州，别称三衢。”明《邓元锡·函史·衢州》：“江浙闽广之所辐辏，故曰三衢。”        2、“衢县六都杨人”之说： 首先，重点考查民国十八年（1929）郑永禧纂《衢县志》。 关于“六都杨氏”，据民国《衢县志·族望》卷十一“族望”记载：“六都杨氏，祠址南乡十八庄。元季，杨以德由金钟巷分支六都鹏墈。”按旧志编纂体例，精擅歧黄者一般皆编入“方技”（或“方伎”）门。在《衢县志》卷十五“方技”中，杨继洲事略无载。而《衢县志》卷二十四“艺文志（下）”则记载了《针灸大成》的相关信息：“《针灸大全》明杨继洲编。《六都杨氏宗谱》著录。前志失载。《四库提要》：《针灸大全》十卷，内府藏本。明杨继洲编。继洲，万历中医官，里贯未详。据其刊版于平阳，似即平阳人也。是书前有巡按山西御史赵文炳《序》，称‘文炳得痿痹疾，继洲针之而愈。因取其家传《卫生针灸玄机秘要》一书，补辑刊刻，易以今名’。本朝顺治丁酉，平阳府知府李月桂以旧版残阙，复为补缀。其书以《素问》、《难经》为主，又肖铜人像，绘图立说，亦颇详赅。惟议论过于繁冗。”（郑永禧）按：“继洲，县南六都杨氏，以在平阳治愈赵文炳疾，故刊此书于平阳。詹氏熙据《杨氏谱》，认为衢人，宜可从。”      显然，民国《衢县志》沿袭了《四库全书》之提要，亦误“大成”为“大全”。从郑永禧按语分析，可见郑氏并未亲见《六都杨氏宗谱》，而是依据詹熙口碑资料入志并予以确认。     考詹熙（1850—1927），字子和，号肖鲁，号绿意轩主人。清末贡生。衢州城关人。光绪维新时，致力于新学，先后创办樟潭两等小学堂等。著有《绿意轩诗稿》、《海上花魅影》、《花柳深情传》（亦称《除三害》）、《衢州奇祸记》等，名列民国光明书局版《中国文学家辞典》。其酷爱金石书画，有山水画藏于衢州博物馆。其次，关于六都杨《关西杨氏宗谱》的考查：       从现有的浙江省衢州市衢江区廿里镇六都杨村的《关西杨氏宗谱》（残谱）看，其谱修于光绪二十三年，即公元1897年，已有120年没有续修家谱了。受“文革”时期的影响，现仅存有6册（序首一册，世系一册，行传四册）。这是一部编修很不规范的家谱，特别是世系图中仅载行号，不具名字；同时关键的行传第10、11、12、13世都是简载，所反映出的信息量很少，给考证工作带来不小的难度。     杨继洲与《针灸大成》著录情况，在该谱中无载。而从谱系考查，六都杨杨氏世系中并无其名讳。又据1958年《中医杂志》第二期王永生撰《明代伟大的针灸学家杨继洲及其著作》：“杨继洲，名济时，其祖先由唐代迁居现今浙江衢县（今南乡六都杨村有其子孙，今之杨家地基为其故居地）。”      所以，民国郑永禧纂《衢县志》记载有误可能，有待进一步考证。3、“常山县前坊人”之说：       明万历詹莱编纂《常山县志》（十五卷本）卷十一“吏材·太医院”和清雍正孔毓玑辑《常山县志》（清雍正2年刊本）“第七卷选举志·武功”中发现有关杨继洲的史料：“ 杨誾，前坊人，嘉靖间太医院吏目；  杨济时，誾之子，隆庆间太医院吏目。”【雍正】《常山县志》，（台湾）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84年版，第409页      常山县，为浙江省衢州市辖县，东汉建安二十三年（218）建县，始称定阳。境内有三衢山，位于浙江衢州常山县城北约10公里的宋畈乡及辉埠镇。《隋志》记载：“昔有洪水自顶暴出，界兹山为三道，故谓三衢”。唐《元和郡志》记载：“州有三衢山，故取其名”，并记载了尉迟公建城以三衢山命名“衢州”的历史，后人称三衢山为浙江省衢州市的母亲山，面积为11.8平方公里。   “前坊”，旧属常山城厢，位于今常山县天马镇，今划分为“前坊弄”与“南前坊村”。前坊旧时多杨姓，由于城市改造，杨氏多迁徙他处，访寻杨氏家谱未获。关于常山县前坊杨氏与廿里镇六都杨村之渊源，初步考证同为福建浦城杨氏始迁祖杨齐宣后裔。   “杨齐宣，唐为谏议大夫，因陈言忤，时贬福建建安县令，乐浦城之山水，有意居焉。上元（760-761年）中召还，至信州奋寇刘表叛，扰陷，杨升润等州公遂举家避居于浦城杨村之地，其后继公，而居于此者甚众，故浦城之地有杨村之名。生子：璟。”是为福建浦城杨氏始迁祖。杨齐宣，李林甫（683－753年1月3日，号月堂，陕西人，为历史上最著名的16个奸臣之一。）的女婿。时杨国忠与安禄山合谋，诬告李林甫勾结叛将阿布思谋反，安禄山还派阿布思部落的降将入朝作证，李林甫的女婿杨齐宣担心自己受到牵连，便附和杨国忠，出面证实。      后以谏议大夫贬为建安令，任满欲返恰因刘展作乱，江淮交通阻碍，而留居浦城，裔有宋诗人杨亿，明相杨荣。杨齐宣六世孙杨向，抚越大将军，信安侯，于唐中和年间（881-885）由福建建安迁来衢州。生五子：诜（创衢之西邑南隅）、慎（徙居松阳）、廻（徙居永康）、寿（迁居浦城）、宽（早卒）。杨向是为浙江衢州杨氏始迁祖。所以，最能直接能证明的办法，也即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常山县前坊《杨氏宗谱》，看其是否有关于杨继洲的载述，有了家谱一切就都化解开了。